轻盈又沉重,绚丽又澄澈,坚硬而脆弱,玻璃,在东方的哲学里,被赋予独特的灵魂。
曾经是华人世界家喻户晓的演员,杨惠姗演过124部电影, 深刻地阅历了生命里的悲欢离合;
曾经是台湾新浪潮重要导演、金马奖和亚太影展最佳导演和编剧的张毅, 11年光影生涯, 捕捉了电光火石的刹那。
玻璃,在杨惠姗与张毅眼里,应该叫做琉璃,是中山靖王墓的琉璃耳杯,是佛经里的“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彻”,是唐代诗人白居易的“彩云易散琉璃脆”,折射出东方深沉的美学与哲学。琉璃的无常,佛学的反思,成为他们的艺术信念和生命慰藉。
台湾重要电影表演艺术家,多次获台湾与亚洲电影界最高荣誉 —— 金马奖与亚太影展的肯定。延续表演艺术的累积与敏锐观察力,于1987年投身现代琉璃艺术,创立“琉璃工房”,被誉为“华人现代琉璃第一人”。杨惠姗以她金马影后特有的细致观察和表现,让没有生命的材质,挥洒强大的生命意志。从摸索、实验到令人激赏的作品,以“脱蜡铸造法”(pâte de verre)的技法突破,丰沛的中国人文哲学思想,让中国琉璃艺术在失落千年后,再次闪耀国际舞台。
英国著名策展人安德鲁布华顿(Andrew Brewerton)评价:“杨惠姗将玻璃艺术的语言特质,结合了她个人人生的阅历,让玻璃艺术诠释了一种东方的、生命的、形而上学的哲思,这是艺术创作和真实生命的奇特结合”。目前,杨惠姗的作品被多国知名博物馆及美术馆收藏,并多次受邀于国际重要博物馆授课,享誉世界玻璃艺术界。
台湾重要电影导演,新浪潮电影代表人物之一。十九岁即成为当代倍受瞩目的短篇小说作家。评论家认为,他的文字,是“张爱玲、白先勇之后,少见的中国文字风格”。《我的爱》被美国纽约综艺杂志年鉴选为台湾电影百年(1895-1995)十大杰出电影之一。
1987年,与艺术家杨惠姗一同投入现代琉璃艺术创作,创立亚洲第一个琉璃艺术工作室。美国纽约时报将其评论为“亚洲Studio Glass运动之父”。张毅强调艺术是生长于文化的土壤中,深谙民族的叙事语言。作品对人、生活和文化有独特的观察, 创作随心而为,挥洒不拘。 他让琉璃在焰火的淬炼中肆意流动,发挥更大的自由度,赋予作品无限的延展性。文学与东方的禅意,成为鲜明的创作个性。
1987年,杨惠姗在纽约麦迪逊大道的古董店里,第一次看见19世纪 pâte de verre 作品,一只小老鼠叼着胡萝卜,栩栩如生。她深深地被那样的材质、质感和色彩迷惑。她决心有一天,要让中国琉璃有那样的色彩和质感。
杨惠姗努力地用花朵呈现自己每一段时间的生命状态,她希望那是在民族情感下,独一无二的绽放,是诗意的。
她的花,放到很大很大,挑战pâte de verre的极限,经过放大,花的颜色逼近真实,在“真实”与“不真实”的矛盾里,产生出奇怪的“真实”,依附在一种脆弱的琉璃材质去呈现,是生命中的谦卑和悲悯。
在没有生命的地方 开出生命的花朵
在张毅19岁的文学轨迹里,“死亡”是一个极其重要的主题,这样深沉的命题,对于一个青年而言,显得过于早熟。然而,这样的“死亡感”在他的真实生活中并非无迹可循。原发性的血管性病变,在他的青年生活里,增加了一种对生命的饥渴和不足。
从青年时代开始的,对于生命的“无助”,经年累月,转变为一种创作的绽放。
1400度的高温下,琉璃浆成为如火般的液体,艺术家不停旋转吹棒,玻璃液没入沙土,自由流淌,与预先埋入的花朵,挣扎、撕扯,又依偎相生,仿佛生命诞生的瞬间。
瓶身,破碎扭曲,烈焰下沙土中瞬间成型;花,恣意绽放,脱离瓶身的束缚,向上突破。在烈火的淬炼下,生命显现出一种不同的面貌,绽放一场盛大的美好。从而,没有生命的地方,开出了生命之花。
故宫博物院 中国美术馆
敦煌研究院 上海美术馆
上海世博会中国馆 徐氏艺术馆
秦皇岛玻璃博物馆 广东美术馆
关山月美术馆 佛光山佛陀纪念馆
奈良药师寺 纽约艺术与设计博物馆
康宁玻璃博物馆 宝尔博物馆
法国国立塞夫勒陶瓷博物馆
维多利亚与亚伯特博物馆
美国国家妇女艺术馆
蒙特利市维多博物馆
艾贝尔托夫博物馆
巴黎装饰艺术博物馆
Liu Li,“琉璃”的拼音,约3000年前,中国对“玻璃”古老的称呼。
1987年,杨惠姗和张毅,一个亚洲电影影后,一个亚洲电影最佳导演,开创了华人第一个玻璃艺术工作室,他们把这个工作室命名为“琉璃工房”。琉璃,强调了他们对于悠远民族文化不断的学习和探索。
对他们而言,
琉璃,是失传2000年的中国玻璃工艺的复兴。
琉璃,是中国佛学对生命智慧“透明澄净”的观照。
琉璃,是中国哲学对于“无常”的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