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艺术家的职业生涯是一条艰难的人生道路。如何平衡经济上存在的经济冲突和坚持艺术完整性和愿景,是一项艰巨的挑战。但杨惠姗女士和张毅先生建立琉璃工房以平衡这些问题,无疑是一项非凡的成就。在亚洲和美国建立艺廊网络,以及在台北和上海建立工作室和博物馆,使杨惠姗女士能开展自己的创作,且为国际玻璃艺术的交流与展览提供平台。我从未在世界其他地方见过这样的模式。这让我印象非常深刻。
这次的展览叫做《A thread of light》,一开始其实是因为安德鲁·布鲁尔顿还有张先生以及惠姗之间的一个讨论,然后最终我们可以办出这样的一个展览。
谈到基思·卡明斯,他在我念大学的时候是我的老师,而且今天来参展的其他艺术家,也都是念完书以后曾经在我的工作室里面受过训练,从这一点大家可以看得出来说我们当代在英国玻璃艺术,过去40年来延续三代的这个传承。40年前的我开始向卡明斯学习,也是在这个时候我们看到了玻璃艺术的成形,因为玻璃虽然已经有4000年的历史但是它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真正成为人类创作的媒介。
Keith Cummings被人家称为是「英国的窑铸玻璃艺术之父」,其实不只是英国我觉得他在全世界都有很大的影响力,在1970和80年代的时候,在他门下学习的学生后来发展出许多重要的技巧,一直到现在都还是玻璃制作的主流。
而且也对于这个古代制作玻璃的技法做了许多开创性的研究,他去研究说当初埃及人还有罗马人都是怎么样做出精美的玻璃制品的,我当时也有协助他,因为我一开始在跟他学习的时候,我本身已经是会吹制玻璃的技术,也因为跟他学习后,去把这个理论发扬光大,有机会把我们所摸索出来的理论,真正去实践,创造出来像埃及当时使用的这个技法所做出来的容器。
Keith Cummings是一个非常谦虚的人,其实我觉得他在这个工作室玻璃所扮演的重要的角色,还有这方面的发展,是大家都还没有完全看到的,他应该可以受到大家更多的肯定,他现在做的这个作品,其实已经比较少了,但是我们非常幸运,在这里也有展出他的作品。
我非常感谢Keith,因为他我才开始来做窑铸玻璃,如果大家有看过我们以前念书的时候学校里面那个窑铸玻璃的工作室的话,你会发现说他就像一个疯狂的厨房一样,我们在那边熔融这些玻璃,坍融、冷工,好几道的程序,整个过程就像是色彩跟实验的一个革命。
那时候我们用的模具都非常的原始,所以常常烧铸的过程当中会破裂,也没有办法用电脑去控制窑烧的温度,所以有的时候我们真的是要熬夜,熬一整晚,一直不断的去调他的温度,可是这个过程里面,我深深的着迷,我也感受到说这整个窑铸玻璃的魅力,我本来是要学习吹制玻璃的,可是因为Keith后来我就开始决定要做窑铸玻璃。
窑铸玻璃是一个非常费工的一个过程,所以在我这整段学习的过程当中,还有日后的创作生涯里,非常幸运的是有许多的助理来协助我。我非常荣幸他们能够来协助我,然后日后他们自己也成为非常成功的艺术家,有许多位助理后来也自己成立工作室,或者是到伦敦的皇家艺术学院继续就读。我也非常开心地看到他们发展出自己的风格,自己的技法,这些以前的助理,现在是在英国讲到窑铸玻璃的时候,最受瞩目的艺术家,让我真的感到非常的荣幸,而且今天对我来讲也特别高兴的是,我们可以一起跟卡明斯的作品到这边来与大家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