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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展 序
    • 玻璃艺术第一人
    • 上帝说:要有光
    • 无休无止的生命探索
    • Studio Glass
    • 中国当代琉璃
    • 展 讯
  • 从1960年代至今,美国Studio Glass运动兴起,奠定了玻璃艺术最大的创作空间和收藏市场。不过半个世纪,这个年轻的、充满野望的国度,以强大的经济实力,在汲取了意大利慕拉诺等传统玻璃中心传承数百年的工艺的基础上,发展了极度蓬勃的玻璃艺术。
  • Ruby Conical lintersection with Amber Sphere by Harvey Littleton
    Eye by Harvey Littleton
    特别感谢美国康宁博物馆提供图片授权
    Special thanks to Coring Museum of Glass for the pictures.
  • 由于自己的父亲就供职于康宁玻璃博物馆,哈维·利特顿(Harvey Littleton)与玻璃的缘分可谓是“天注定”。但他的年轻时代,玻璃在美国仅仅是大规模工业制造的材料,尚未发展艺术的可能。1950年代,利特顿来到14世纪就是玻璃制造中心的威尼斯慕拉诺岛,看到一些作坊将小型的玻璃熔炉摆出来,为游客们表演吹制过程——原来,玻璃可以如此轻松的在个人工作室里创作出来!

    利特顿被深深的吸引了。回到美国,他开始积极试验、大力倡导个人的小型玻璃工作室,1962年,在Toledo博物馆的支持下,创建了自己的玻璃工作室,并组织了第一次玻璃吹制研讨会。 Studio Glass运动轰轰烈烈的开始了,玻璃,从机械的工业生产中被迅速剥离开来,发展了艺术的多样可能。利特顿也被尊称为Studio Glass运动之父。 

  • 对于席卷全美乃至世界的Studio Glass,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被归纳进去。法国的安东尼·勒彼里耶(Antoine Leperlier),日本的藤田乔平,捷克的李宾斯基夫妇……这些艺术家,努力以自己的文化与哲学,将玻璃艺术,在Studio Glass之外,发展新的可能。 勒彼里耶表示:现代的玻璃艺术市场,是该跳脱出所谓“现代玻璃”的框架,跳出Studio Glass这样一个在当时很新锐的潮流了。

    从喧嚣到沉寂,Studio Glass,在经历50年的发展之后,面临困境。许多Studio Glass艺术家,从创作第一件作品开始,几十年的历程,除了色彩、大小,没有改变创作技法。因为改变一种业已熟悉的技法,意味着高昂的成本,就现有市场的收藏家,是无人买单的。玻璃创作的多样性和丰富性,面临无可避免的困境,个体的艺术生命,变得有限而短促。因为创作的终结,许多玻璃艺术家不得不另谋生路,或回到学院教书,或转向装置艺术,与创作的初衷,渐行渐远。

  • Studio Glass运动中,利特顿与身为科学家和艺术家的多米里克·拉庇洛(Dominick Labino)等人,成功开发了综合简易的玻璃窑炉,以玻璃作为个人创作而言,有着相当大的意义,例如“手工制作的魅力”、“个人作家的尊重”、“对于超高度工业化社会带来的疏离感所作的反省”等现代艺术家所持有的问题,有了某种程度解答的可能性。

    此后,自由的精神、个性的尊重、人性化的手工艺观念在美国推行,简易型熔炉配合个人工作室的方式,使得作者能够独自进行创作而蔚然成风,这是一个巨大的改变。简单的流程,让人人都有成为艺术家的可能。“最终,我们所有人都吹出了玻璃泡泡——像口香糖一样。”适逢其会的艺术家Norm Schul­man回忆。

  • 尽管自己也为掌握玻璃的技法而探索精进,利特顿却在1970年代提出独特的观点:Technique is cheap!技术能够延展艺术家创作的可能,然而,唯有无尽的激情才能让艺术家触摸玻璃的本质。
    此言一出,千层浪起,这是对艺术家创作思维的肯定,还是对玻璃工艺价值的全面否定?一时争议不断。
    而时隔多年,利特顿补充说:“技术本身并不代表什么,但当它到了极富创造能力的人手里,就是另外一种面貌了。”

  • “让玻璃到建筑里去,光经过照射,可以是生活里的新角色。”
    捷克的李宾斯基夫妇,是当代玻璃艺术代表性人物,对于玻璃艺术的观念,至今仍然深深影响了两代捷克玻璃艺术家。

    布勒赫特瓦的父亲,是捷克玻璃艺术的开创者之一,曾获得1921年巴黎博览会雕塑大奖、1935年布鲁塞尔展览会大奖。布勒赫特瓦从小就接受深厚的雕塑训练。1954年,李宾斯基开始与布勒赫特瓦合作,成为世界玻璃艺术界最著名的伉俪。

    他们创造了大型浇铸玻璃的做法,利用玻璃的厚薄与内部光影,产生玻璃内在新的、自由的光影空间,把立体主义在玻璃艺术里提升到一个罕见的局面。玻璃的创作,离开造型的拘泥,脱离传统的工艺性的规模,成为一种雕塑性艺术。

  • 当里宾斯基夫妇开始使用铸造作为他们主要技法,获得收藏界青睐,同时,他们也成为覆盖整个捷克玻璃艺术的巨大影子。所有后进的捷克玻璃艺术家,一旦使用铸造作为创作语言,要突破李宾斯基夫妇的成就,十分困难。更何况,他们在捷克布拉格应用学院任教超过40年,深深影响着捷克玻璃艺术教育。我们看到,整个捷克玻璃艺术,抽离了材质变换的丰富性,只留下大,更大的雕塑。
    Dana Zamecnikova,是后起之秀中少数开创自己风格的。她坚信:玻璃这种素材无限的可创性,使它可以有更深远的发展。
    Zamecnikova1945年生于布拉格,在捷克工业大学研习建筑,在玻璃不同层面涂绘,使她想要在作品架构的形态上表现出时间的立体性。她的作品,运用清晰的立体玻璃涂绘,喷砂,酸性触刻以及利用色笔简单勾勒意象的片段,她将昔日在家具、室内设计及舞台艺术的经历累计表现在作品之中,每一件都富有戏剧性。
  • 作品3V是李宾斯基夫妇特别赠予上海琉璃艺术博物馆的藏品,全世界独一无二,它的造型,展现毕加索的立体主义对他们的影响。三角锥的造像、线条的切割,在光的互动上,可谓是现代玻璃艺术的典范。
  • 1994年,张毅与杨惠姗赴捷克拜访两位艺术家,1995年,受张毅与杨惠姗之邀,他们热情参与琉璃工房的国际琉璃艺术大展,一下飞机就直奔展览现场,脱了鞋,只穿白袜子参加陈列工作,让人深深领教什么叫作“艺术家的热情”。布勒赫特瓦在看杨惠姗的作品的时候说:“我和李宾斯基在玻璃艺术界四十年,我们其实尝试经历过所有创作心路,但是,在玻璃本质上的思考心得--诸如内在空间,内在光线的特质,都是近十年的事,妳的作品,创作历史不过七、八年,可是,我已经看到你来到核心了。”

  • 史蒂文•温伯格自己承认,在50岁之前的生活是完全混乱的:脾气暴躁,经常酗酒闹事,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小子。
    然而,他的作品,具有理性而优雅的线条,冷静而稳定的控制,船、浮标、港湾,以及大海、气泡和色彩……平静而美丽,为什么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差?
    “创作艺术的过程,我在生活中的种种不确定中,寻找平静,在这样一个令人晕眩无法掌握的世界,经营一种和谐。”温伯格说。“我就好像是另外一个Steven Weinberg”,当他沉浸在玻璃创作中,情况变得不一样了。他决定好好的生活,成为好丈夫、好父亲。
    是不是应该拍手?赞颂玻璃对于人类心灵,那神奇的净化力量!
  • “透明立方体”系列,是温伯格痴迷的结构。在去往墨西哥的旅途中,他被玛雅废墟深深迷住了。他将对这种建筑的探索融入在立方体,同时,精准定位的气泡,也成为其作品的重要标志。
  • 20多年前,当杨惠姗第一次看到温伯格的作品,她突然的知道了,现代玻璃艺术所谓的“内在空间”,那种清澈、宁静深深吸引了她。
    温伯格的作品是杨惠姗的第一件收藏, 当上海琉璃艺术博物馆成立,邀请国际艺术家展览,张毅和杨惠姗第一个想到的名字,就是温伯格。
    杨惠姗曾经与温伯格在美国、新加波举办联展,自许为他的后辈。而在温伯格眼中,“杨惠姗很了不起,我对她的感觉,就像是上辈子见过一样”。他甚至说,50年以后,我不介意人们记住我是杨惠姗的朋友。

    很长一段时间内,温伯格住在罗得岛他深爱的海边,捕鱼船船身的横截面激发了艺术家的灵感,创作出最著名的Boat“船”系列。弧线优美的船身、摇摆晃动的浮标、浪漫的浅湾、柔软的沙砾、流动的水元素,都在温伯格富于掌控力的手中凝固,静止的时空里能感觉到海风纯净和谐的清凉。

    这样的感染力把人与自然的距离变为零,却把生命存在时所需要的关照放到最大,玻璃已经不是一种材质,而成为表达情感最妥帖的的语言!
    温伯格从来没有停留在自己的成功,他永远在作品得到高度的评价之后,发展全新的创作系列。就让我们乘着他的玻璃船,去探索玻璃艺术更多未知的领域!


  • “如果你惠赠给它们以阳春之温暖,它们将会盛开,将回赠你以花形、花色和香气。如果你化为养料和水分,它们将成长为花朵、果实、参天大树的树枝。”
    ——惠特曼《无以类比的根和叶》
  • 一根根如发丝纤细的彩色玻璃管,被融化并制作成花朵、种子、树叶、蜜蜂,再镶嵌于透明玻璃中,宛如真实的生命凝缩在细微的空间中。有人将Stankard的作品,形容为玻璃中的诗。这很容易让人想到加莱。而他自己说,“我的创作用最直接的层面来描绘自然界最原始的美。这些都是受到了诗人惠特曼的影响。”幼年时,斯坦卡因为患有阅读障碍者,成绩极差,进大学的机会极为渺茫。在父母的鼓励下,他考上了以吹制玻璃为主的职业学校。毕业结婚后,他试着做出一些新奇的玻璃工艺品贴补家用,谁曾想,超乎寻常的敏锐心灵,成就了最诗意的自然幻想。
    斯坦卡有时会在极为纤细的玻璃管上刻上wet、light等文字,并留下名字,让观众在他的微观世纪里充满探索的乐趣。
    他的作品已被希拉里·克林顿、比尔盖茨以及英国女王等收藏。

  • “我将自己和社会、自然的物理关系,转化为心灵的纵横线;穿越不同阶层的生命形式与意义,透过作品建构起人与宇宙关系的桥梁。”
    《City》是Musler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他戏剧化地把城市的轮廓,缩影在这只大碗上。像是我们将自己放在一个大的宇宙空间里看这个世界。在玻璃作品上喷砂,并进行彩绘,让光在城市底部扩散,产生了一种既真实又虚幻、既明亮又阴暗、既美丽又沉重的城市印象。这件作品似乎在折射着暗红落日下的昏黄建筑,在简单的造型中,呈现无限的诗意,曾多次登上玻璃艺术杂志封面。
    然而,在此之后,Musler的创作,都无法超越City,不能不说,是一个极大遗憾。

  • 英国的维多利亚女王,因子女后代遍及欧洲皇室贵族,被称为“欧洲的祖母”,被看作“母职神圣象征”的她,曾在一封私密的信件里哀叹女性在生育中的苦痛:“亲爱的女儿,你说给予一个不朽的灵魂以生命,是一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但我自己却难以有这种想法。在生育中,我们可怜的本性变得非常动物化……整天哺育婴儿和换尿布,让很多优雅而聪明的淑女走上毁灭之路”。
  • 女性在家庭中的地位,也是Ann Wolff思考的命题,她将女性的形象故事化及寓言化,并以此辩证着女人做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应该如何与男性共处的主题,例如:女性一方面作为家庭的创造者和生命的孕育者,另一方面,她们也是独立的生命体,需要个人自由。独特的女性主义观念,让她的作品在世界玻璃艺术中占有不可忽略的地位。她的作品有力而又细腻,彩色或透明的作品既抽象又具象,以简洁线条和同一色调的交叉和重叠,表现脸部、胸部、肢体。她常常在一件作品种同时使用正反两种浇铸模具,表现内心的挣扎。而作品内部大量密集的气泡,象征着随时可能从母体孕育出的一个个生命。
    她深受李宾斯基夫妇等艺术家的影响,渴求用雕塑表现自己的思想。她的作品被德国Karlsruhe博物馆,纽约康宁玻璃博物馆,德国福诺艺术博物馆等许多世界知名博物馆典藏。

  • 藤田乔平是日本极为重要的玻璃艺术家。他在日本与现代玻璃艺术一起成长。他的作品可以唤起大家对传统生活方式的永久怀念,尤其是茶道。他于1921年生于东京,毕业于东京艺术学院的金属专门系。这里的训练影响了他的一生。他将玻璃纹理与黄金和白金的结合,有一股浓厚的禅意。“那不只是颜色,其中还表达了人类的精神,思维及情感”。

    1993年在日本的展览中,杨惠姗与藤田乔平结识。那一个个享誉世界的、金碧辉煌的玻璃盒子,深深打动了杨惠姗。作品源自日本传统漆器的莳绘装饰, 混合了金箔贴饰,雕刻,镶嵌的工艺语汇,透过藤田先生运用吹模的玻璃技法, 加上金箔, 金属的嵌框, 极其炫丽地再诠释了日本传统。

  • 在现代琉璃艺术里,所有的努力之所以动人,常是在浩瀚时空里的独特性,而这样的独特性,又根植在一种历史感情。一个人先承认自己的过去,珍惜自己的过去,他的质感就先丰富起来。

  • 1987年,张毅与杨惠姗在台湾,创办亚洲第一个玻璃艺术工作室——琉璃工房。作为最早关注美国玻璃运动发展的先驱,张毅同年就远赴纽约,联络洽谈在台湾举办国际玻璃大展的意愿,以现代玻璃艺术观察者和参与者的身份,张毅与杨惠姗与诸多国际艺术家,建立了密切的联系。1993年,琉璃工房在北京故宫首次展览,Studio Glass运动的代表人物Dale Chihuly赫然到场。
    1995年、2001年,张毅以一己之力,投入一般人不能想象的巨资,在台北、上海、北京先后举办三次国际玻璃艺术大展,几乎囊括了所有Studio Glass运动的知名作家,他们的作品,也成为上海琉璃艺术博物馆重要馆藏的来源。本次展出作品,则是其中极为精华的呈现。
    张毅坚信,打开国际的视野,才能一手推动中国玻璃艺术的发展。《纽约时报》赞誉张毅为“亚洲Studio Glass运动之父”,与哈维·利特顿在美国的精神,遥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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